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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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“你們是不是能給人辦戶口呀？”青延問道。
得，敢情這是個黑戶。陳曦和劉勤面面相覷。
“你現在都還沒有戶口嗎，不應該啊。”劉勤有心想回報一下救命恩人，但也對此十分疑惑。
現在這社會，人類一出生就會辦戶口，哪怕是當時沒有辦，後續也會因為入學就醫等文問題補辦。
而妖怪也沒有什麽不同，剛化形的妖怪，一般都會被引導著來特事局登記種族和辦理戶口，像青延這樣，都進城了還沒有身份的，簡直少之又少。
“是呀，”青延苦惱地皺了皺眉頭，“我原先在山上，進了城才發現，這裏做什麽都要有身份證，去找工作，他們都不要我。好不容易有肯要我的，又發現我沒有證，太難了。”
“你下、額下山多久了？”陳曦打量了一下青延，心想這小兄弟要麽是居住在深山裏頭一次出來的山民，要麽，就是剛化形的小妖怪了。
這麽個完美的長相，又對人世懵懵懂懂，肯定是小妖無疑了。
本著職業精神，陳曦努力分辨著這到底是什麽精怪，左看右看，卻都沒能看出來。
“有十幾天啦！”青延感覺請這兩個人幫忙是有點戲的，忙說道，“我們工頭何大哥是個好人，收留了我在這裏幹活。他人可好啦，一天給我一百塊呢！就是我聽說送外賣更賺錢，還會交保險，但要註冊騎手要手機和身份證的，我都沒有……”
他看著劉勤，目光灼灼：“你們應該都是公務員吧，聽說公務員都是服務人民群眾的，能幫幫我嗎？”
劉勤跟陳曦兩人對視一眼，眼神中都有些覆雜。
就說這些剛化形的小妖怪還是得老老實實地走流程吧，這麽大力氣，一天不知道能幹多少人的活了，人家給他一百塊，還這麽高興呢。這傻孩子，哪天被人賣掉了，估計都還高高興興地給人數錢。
“當然能，我們特事局就是專門與非人類種族打交道的。這樣吧，給你個地址，明天白天你來找我們，帶你去登記身份□□，順便報名一下咱們局裏的學習培訓班，好好學習一下，你們妖怪剛化形其實就要做登記的，你也不知道為啥到現在還沒登記。”陳曦說道。
一般片區要妖怪化形，局裏的檢測設備都能精準捕捉到信息，然後在第一時間就去將化形的妖怪給做好登記和培訓的。
不過這幾年沒有什麽新生代的妖怪出來，可能局裏的設備長時間沒用，出故障了也說不定，回頭這事兒還是要匯報一下，找人來修理一下，免得出現更多這樣的小傻子妖怪。
“真的嗎？”青延十分驚喜，但緊接著他又有些窘迫，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也沒有人通知我呀。那個、那個學習班，要交學費嗎？”
“我已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年齡了，但是我沒有多少錢……”他難過地低下頭絞著手指。
青延在山下小學裏旁聽了好一陣的課，是知道學習要花很多錢的，哪怕是義務教育階段，平時那些小學生買各種好看的文具，都要花不少零花錢。
他默默數了數這些天的工資，何工頭發了一部分，還有一部分沒結，除了吃飯的花用，已經不剩多少了，等辦完身份證，還要買手機和電動車呢，他可是都了解清楚了，送外賣，要有手機和電動車的。
“放心，不收錢的，咱們都是免費課程，專門向你們這些新化形的小妖怪開放。”劉曦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，心腸早就軟了，十分耐心地給他解釋。
“那就好。”青延高興極了，“那我明天一定來！”
等劉勤幾人走了，青延才反應過來，嗯？為什麽他們知道自己是妖怪啊……
不過想想也對，他們都能捕捉壞妖怪了，認出自己也不足為奇。
這個念頭一升上來，青延也就立馬不糾結了，他沈浸在巨大的快樂當中，過了明天，自己就是有身份證的妖了！
青延喜笑顏開地在一個角落裏躺了回去，他這些天都悄悄宿在工地上，沒有一個人知道。
搬磚賺錢太慢了，青延規劃著，等拿到身份證，他就再幹一陣子，存夠了錢，就立馬去買手機和電動車，然後開啟新的職業生涯。
工地上可多人都在用手機了，他有時候從旁邊看到，都會被上面花花綠綠的世界吸引得走不動道，看起來太好玩了！
嗯，很快他也要擁有了！青延擡頭看了看昏暗的月亮，喜滋滋地想象著今後的生活。
找丟失的山魄嘛，暫時來說也不算是什麽緊迫的事情，還是先擁有一份能填飽肚子的工作最重要，將來，說不定他還能租一個房子，再不用偷偷睡在光裸裸的工地啦。
龐大的工地重歸寂靜，沒有人知道在深夜這裏竟然發生了一件偷盜案。
第二天，青延跟工頭何大哥請了個假，一路打聽著去了特事局在本市的辦事處。
“你好，辦什麽業務？”
特事局坐落在一片不太繁華的街道上，門臉不大，裏頭卻很寬敞，青延問了好些人才找到地方，他走進去的時候，大廳的辦事人員眼睛一亮。
“您好，我來找人，他們昨晚讓我今天來這裏的。”青延這才想起，昨晚都沒有問人家名字。
他有些擔心人不好找，但下一瞬，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。
“琳姐，是來找我的。”劉勤幾個大步走了過來，看著青延的目光有些覆雜。
昨晚天色暗，他也就依稀看出來青延是個長得十分好看的人，但今天白日一見，他才知道人家的長相還遠不止他以為的那般好看。
額，就是吧，這右邊臉頰上的印記，和這一頭的綠毛是怎麽回事？
看來，這小妖怪的實力不太強，妖力強大的妖怪，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外形的，但小妖怪就沒這麽厲害了，很多時候都還保留著些許原形的特色。
青延顯然是自己沒有能力改變更多的外形了，劉勤如此判斷。好吧，不得不說，這別具一格的顏色和印記，不僅沒有削弱他的顏值，反而看上去更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。
美人怎樣都是美的。
他又看了眼那頭綠毛，強行將重心轉移到青延本人身上來，熱情地說道：“你跟我來，我這邊已經做好預約了，接下來直接去辦理登記就好。至於身份證，咱們這邊加急的話也至少要三天才能出來。”
青延忙說道：“好好，我不急的，太感謝你了！”
好吧，他雖然其實也有點急，但是他也懂，人家辦事都有流程的，三天後就能拿到身份證，已經很不錯啦！
“是我該感謝你才是。”劉勤看著面前這個還很稚嫩的小妖怪，不由自主就和藹起來，一想到人剛進城就被忽悠著搬一百塊一天的磚，一時之間更加憐愛了，忙領著人去做登記。
“姓名。”
“青延。”
“年齡。”
“十、二十。”
電腦前負責登記信息的人擡頭看了眼青延，強行掩下眼中的驚艷後，公事公辦的在表格上打了個二十歲。
“種族。”
“啊？”青延有些懵，他試探著說道，“黃種人？”
“噗嗤……”登記員沒忍得住，笑出聲來，他見青延有些羞赧，忙解釋道，“咱們這裏說的種族，是你是由什麽化形而來的意思。”
她又補充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們這兒的種族信息是保密的，不會輕易洩漏出去。”
畢竟有的妖怪還挺註重隱私的，面前這小妖怪看起來就很單純，她也就不由自主地想多解釋幾句，打消人家的顧慮。
“嗯嗯，我知道啦，”青延幹脆地說道，“我的種族是山。”
“山？”
“是啊，就是大山的山呀。”他比劃。
“哦哦好。”
“那個，”青延不好意思地問道，“請問我們這個種族的妖怪多嗎？”
“說實話，這是我第一次見著有山能成精的……”登記員艱難地說道。
一般能化形成精的，都是化形前就生出了靈智，再不濟也都屬於生物。而由石頭與土組成的山，顯然不能算是一個個體生物，因而能成精，也真算是萬中也無一的現象了。
“好吧，多謝你。”青延倒也不沮喪，他綻開一個十分燦爛的笑來，誠懇地道謝。
“不客氣，應該的。”登記員臉都紅了，“你的基本信息已經登記完成了，等咱們照個相，就可以去報名培訓班。”
“嗯嗯。”青延乖乖應是，十分配合工作。
登記員見多了跳跳脫脫又桀驁不馴的新妖怪，乍一見著這麽又乖又好看的青延，心裏軟得化成一團。
“不要害怕，你們剛入社會，很多東西不懂是很正常的，咱們培訓班就是教你們這些東西，好好學，學好了你就能很快適應了。”
“好，我會好好學習的。”青延點頭保證道。
他確實很愛學習，在山下小學裏偷偷趴在窗臺上聽老師講課的時候，那個禿頭校長還誇獎過他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呢。
就是可惜他學習能力好像並不是太好，學了很久，也只是認識了一些字，作文是不會寫的，算術也很糟糕。
不過不重要啦，禿頭校長說了，社會也是個大學校，也能學到很多東西的，他對自己的要求又不高，能賺到一些錢，填飽肚子有個地方睡覺，再能找到自己的六顆山魄，就已經很好啦。
至於工地旁邊夜宵攤子上那種看上去極為好吃的烤雞腿、大龍蝦，還有學校旁邊小賣部裏的辣條零食，等他過陣子去送外賣賺到錢了，也是能偶爾吃一頓的啦。
青延的思緒四處飄飛，照完相，這會兒已經飄到小學生人手一包的辣條上了。
他要是天天能吃到那麽好吃的東西，該是一個多麽快樂的小妖怪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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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不是能給人辦戶口呀？”青延問道。
得，敢情這是個黑戶。陳曦和劉勤面面相覷。
“你現在都還沒有戶口嗎，不應該啊。”劉勤有心想回報一下救命恩人，但也對此十分疑惑。
現在這社會，人類一出生就會辦戶口，哪怕是當時沒有辦，後續也會因為入學就醫等文問題補辦。
而妖怪也沒有什麽不同，剛化形的妖怪，一般都會被引導著來特事局登記種族和辦理戶口，像青延這樣，都進城了還沒有身份的，簡直少之又少。
“是呀，”青延苦惱地皺了皺眉頭，“我原先在山上，進了城才發現，這裏做什麽都要有身份證，去找工作，他們都不要我。好不容易有肯要我的，又發現我沒有證，太難了。”
“你下、額下山多久了？”陳曦打量了一下青延，心想這小兄弟要麽是居住在深山裏頭一次出來的山民，要麽，就是剛化形的小妖怪了。
這麽個完美的長相，又對人世懵懵懂懂，肯定是小妖無疑了。
本著職業精神，陳曦努力分辨著這到底是什麽精怪，左看右看，卻都沒能看出來。
“有十幾天啦！”青延感覺請這兩個人幫忙是有點戲的，忙說道，“我們工頭何大哥是個好人，收留了我在這裏幹活。他人可好啦，一天給我一百塊呢！就是我聽說送外賣更賺錢，還會交保險，但要註冊騎手要手機和身份證的，我都沒有……”
他看著劉勤，目光灼灼：“你們應該都是公務員吧，聽說公務員都是服務人民群眾的，能幫幫我嗎？”
劉勤跟陳曦兩人對視一眼，眼神中都有些覆雜。
就說這些剛化形的小妖怪還是得老老實實地走流程吧，這麽大力氣，一天不知道能幹多少人的活了，人家給他一百塊，還這麽高興呢。這傻孩子，哪天被人賣掉了，估計都還高高興興地給人數錢。
“當然能，我們特事局就是專門與非人類種族打交道的。這樣吧，給你個地址，明天白天你來找我們，帶你去登記身份□□，順便報名一下咱們局裏的學習培訓班，好好學習一下，你們妖怪剛化形其實就要做登記的，你也不知道為啥到現在還沒登記。”陳曦說道。
一般片區要妖怪化形，局裏的檢測設備都能精準捕捉到信息，然後在第一時間就去將化形的妖怪給做好登記和培訓的。
不過這幾年沒有什麽新生代的妖怪出來，可能局裏的設備長時間沒用，出故障了也說不定，回頭這事兒還是要匯報一下，找人來修理一下，免得出現更多這樣的小傻子妖怪。
“真的嗎？”青延十分驚喜，但緊接著他又有些窘迫，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也沒有人通知我呀。那個、那個學習班，要交學費嗎？”
“我已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年齡了，但是我沒有多少錢……”他難過地低下頭絞著手指。
青延在山下小學裏旁聽了好一陣的課，是知道學習要花很多錢的，哪怕是義務教育階段，平時那些小學生買各種好看的文具，都要花不少零花錢。
他默默數了數這些天的工資，何工頭發了一部分，還有一部分沒結，除了吃飯的花用，已經不剩多少了，等辦完身份證，還要買手機和電動車呢，他可是都了解清楚了，送外賣，要有手機和電動車的。
“放心，不收錢的，咱們都是免費課程，專門向你們這些新化形的小妖怪開放。”劉曦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，心腸早就軟了，十分耐心地給他解釋。
“那就好。”青延高興極了，“那我明天一定來！”
等劉勤幾人走了，青延才反應過來，嗯？為什麽他們知道自己是妖怪啊……
不過想想也對，他們都能捕捉壞妖怪了，認出自己也不足為奇。
這個念頭一升上來，青延也就立馬不糾結了，他沈浸在巨大的快樂當中，過了明天，自己就是有身份證的妖了！
青延喜笑顏開地在一個角落裏躺了回去，他這些天都悄悄宿在工地上，沒有一個人知道。
搬磚賺錢太慢了，青延規劃著，等拿到身份證，他就再幹一陣子，存夠了錢，就立馬去買手機和電動車，然後開啟新的職業生涯。
工地上可多人都在用手機了，他有時候從旁邊看到，都會被上面花花綠綠的世界吸引得走不動道，看起來太好玩了！
嗯，很快他也要擁有了！青延擡頭看了看昏暗的月亮，喜滋滋地想象著今後的生活。
找丟失的山魄嘛，暫時來說也不算是什麽緊迫的事情，還是先擁有一份能填飽肚子的工作最重要，將來，說不定他還能租一個房子，再不用偷偷睡在光裸裸的工地啦。
龐大的工地重歸寂靜，沒有人知道在深夜這裏竟然發生了一件偷盜案。
第二天，青延跟工頭何大哥請了個假，一路打聽著去了特事局在本市的辦事處。
“你好，辦什麽業務？”
特事局坐落在一片不太繁華的街道上，門臉不大，裏頭卻很寬敞，青延問了好些人才找到地方，他走進去的時候，大廳的辦事人員眼睛一亮。
“您好，我來找人，他們昨晚讓我今天來這裏的。”青延這才想起，昨晚都沒有問人家名字。
他有些擔心人不好找，但下一瞬，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。
“琳姐，是來找我的。”劉勤幾個大步走了過來，看著青延的目光有些覆雜。
昨晚天色暗，他也就依稀看出來青延是個長得十分好看的人，但今天白日一見，他才知道人家的長相還遠不止他以為的那般好看。
額，就是吧，這右邊臉頰上的印記，和這一頭的綠毛是怎麽回事？
看來，這小妖怪的實力不太強，妖力強大的妖怪，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外形的，但小妖怪就沒這麽厲害了，很多時候都還保留著些許原形的特色。
青延顯然是自己沒有能力改變更多的外形了，劉勤如此判斷。好吧，不得不說，這別具一格的顏色和印記，不僅沒有削弱他的顏值，反而看上去更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。
美人怎樣都是美的。
他又看了眼那頭綠毛，強行將重心轉移到青延本人身上來，熱情地說道：“你跟我來，我這邊已經做好預約了，接下來直接去辦理登記就好。至於身份證，咱們這邊加急的話也至少要三天才能出來。”
青延忙說道：“好好，我不急的，太感謝你了！”
好吧，他雖然其實也有點急，但是他也懂，人家辦事都有流程的，三天後就能拿到身份證，已經很不錯啦！
“是我該感謝你才是。”劉勤看著面前這個還很稚嫩的小妖怪，不由自主就和藹起來，一想到人剛進城就被忽悠著搬一百塊一天的磚，一時之間更加憐愛了，忙領著人去做登記。
“姓名。”
“青延。”
“年齡。”
“十、二十。”
電腦前負責登記信息的人擡頭看了眼青延，強行掩下眼中的驚艷後，公事公辦的在表格上打了個二十歲。
“種族。”
“啊？”青延有些懵，他試探著說道，“黃種人？”
“噗嗤……”登記員沒忍得住，笑出聲來，他見青延有些羞赧，忙解釋道，“咱們這裏說的種族，是你是由什麽化形而來的意思。”
她又補充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們這兒的種族信息是保密的，不會輕易洩漏出去。”
畢竟有的妖怪還挺註重隱私的，面前這小妖怪看起來就很單純，她也就不由自主地想多解釋幾句，打消人家的顧慮。
“嗯嗯，我知道啦，”青延幹脆地說道，“我的種族是山。”
“山？”
“是啊，就是大山的山呀。”他比劃。
“哦哦好。”
“那個，”青延不好意思地問道，“請問我們這個種族的妖怪多嗎？”
“說實話，這是我第一次見著有山能成精的……”登記員艱難地說道。
一般能化形成精的，都是化形前就生出了靈智，再不濟也都屬於生物。而由石頭與土組成的山，顯然不能算是一個個體生物，因而能成精，也真算是萬中也無一的現象了。
“好吧，多謝你。”青延倒也不沮喪，他綻開一個十分燦爛的笑來，誠懇地道謝。
“不客氣，應該的。”登記員臉都紅了，“你的基本信息已經登記完成了，等咱們照個相，就可以去報名培訓班。”
“嗯嗯。”青延乖乖應是，十分配合工作。
登記員見多了跳跳脫脫又桀驁不馴的新妖怪，乍一見著這麽又乖又好看的青延，心裏軟得化成一團。
“不要害怕，你們剛入社會，很多東西不懂是很正常的，咱們培訓班就是教你們這些東西，好好學，學好了你就能很快適應了。”
“好，我會好好學習的。”青延點頭保證道。
他確實很愛學習，在山下小學裏偷偷趴在窗臺上聽老師講課的時候，那個禿頭校長還誇獎過他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呢。
就是可惜他學習能力好像並不是太好，學了很久，也只是認識了一些字，作文是不會寫的，算術也很糟糕。
不過不重要啦，禿頭校長說了，社會也是個大學校，也能學到很多東西的，他對自己的要求又不高，能賺到一些錢，填飽肚子有個地方睡覺，再能找到自己的六顆山魄，就已經很好啦。
至於工地旁邊夜宵攤子上那種看上去極為好吃的烤雞腿、大龍蝦，還有學校旁邊小賣部裏的辣條零食，等他過陣子去送外賣賺到錢了，也是能偶爾吃一頓的啦。
青延的思緒四處飄飛，照完相，這會兒已經飄到小學生人手一包的辣條上了。
他要是天天能吃到那麽好吃的東西，該是一個多麽快樂的小妖怪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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